它们的世界
我们常说,植物染,是从自然里取色。 可自然如此辽阔,却不是所有植物都能染色, 真正能留下颜色的,其实只有一部分。 今天给大家介绍几个常见的植物原料。 槐米、栀子果 是它温柔和热烈的表达 槐米,是槐花未开的花蕾。 用它染出的黄色,不明艳,却稳重。 偏米偏土,带有植物的干净与温度。 在古时,它也是药材,清热、凉血, 另一种能够染出黄色的植物是栀子果。 晒干后的栀子果,略显红棕。 煎煮后释放的黄色浓烈而纯净, 和槐米不同,栀子果的黄更亮丽一些,
它们或许不是最耀眼的存在,却总在不动声色中,赋予布面温柔与深意。
晒干的花苞颜色不张扬,但遇热水煮煎时,黄意缓缓溢出,仿佛老照片里的夕阳。
常用于基础打底,也适合叠加出温和的绿色。
也许它在染缸里留下的温黄,
就是它疗愈气质的另一种呈现。
像是秋天午后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
适合染出富有朝气的明黄色或金黄,是喜庆却不张扬的那种存在。
蓼蓝、马蓝、木蓝 这是来自叶子的深蓝奇迹 你可能很难想象,深海般的靛蓝色, 靛蓝,是一种颜色,也是一种转化的过程。 马蓝、木蓝或蓼蓝的叶子,只有在经历发酵、还原、氧化等工序后,蓝色才会逐渐显现。 布料在蓝靛染液中浸泡、晾晒、再次浸泡, 从浅浅的湖蓝,到深夜般的蓝, 这个过程并非一蹴而就, 而是时间和空气共同雕刻的结果。
竟源自一株看似平凡的叶子。
苏木 木头染的红,是温润如酒的红 苏木是一种能染出红色的树木。 与其说是红,不如说是“红褐”“棕红”, 苏木染出的色彩不俗气,却庄重。 它可单独使用,也常与其他植物叠色, 它不是热烈炽热的那种红,
当它被削成细细的木屑煮染,
红色就会慢慢显现。
像老屋的红木柱子,也有着陈年老酒的余韵。
调出更丰富的橘调、紫调或深咖调。
而是一种经历过时间洗礼的沉稳。
艾草 清香中的浅绿,藏着土地的温柔 提起艾草, 人们常常想到驱寒、避邪、端午节。 艾草能染出清浅的灰绿色, 有种刚刚下过雨的清新感。 它像是一块旧木窗前的玻璃, 若说蓝靛是夜,苏木是暮, 艾草染出来的绿,便是晨。 雾气未散的早晨, 草木间还留有露水的气息。
而在植物染里,它是一种意外温柔的存在。
这种绿色不带攻击性,
被岁月轻轻洗过,朦胧,温柔。
万物有色 皆有来处 植物染的原料,看似只是一枝一叶一果实, 我们喜欢的,不止是色彩, 下次见到不同颜色的布料, 我们不妨想一想: 这一抹颜色,是来自哪一株草木? 也许是山间的艾草、河边的苏木, 也许是一片叶子走过了四季冷暖, 才沉淀出如今的温润色泽。
但它们身后,其实藏着整个时令、土地与工艺的智慧。
更是色彩背后植物与人、时间与手工之间的连结。
植物染料又称草木染在染制时,其色素分子由于化学吸附作用,能与织物纤维亲合,而改变纤维的色彩,虽经日晒水洗,均不脱落或很少脱落,故谓之曰“染料”,而不谓之“颜料”。
VIEW DETAILS